反覆
「真守學姊的耳環很好看耶,在哪裡買的?」
突如其來的問題讓真守直覺摸著耳垂,金屬花卉造型的微刺觸覺喚醒了出門前打扮的記憶,想起自己一眼就看中它時的心情,她笑著回答了學妹的問題:「這是上個月和朋友去新宿逛街買的,那間店的小東西很多,妳一定會喜歡。」
「那副藍色水鑽也是在同一個地方買的嗎?」學妹眼尖的看到她花樣耳環上方的另一副耳飾,好奇地多問了一句。
「不是……是一個朋友送的。」雖然第一個問題時她心裡已隱約有了準備,但真的得回答時,真守還是多少有些遲疑。
幸好學妹並沒深究,閒聊了一陣便各自趕著去上下一堂課,而她也很快的遺忘了這個插曲,只是下課後回到租屋處,拆下兩副耳飾,她望著掌心的藍色水鑽很久很久。
思念如潮洶湧而來,她像是什麼都想了,卻也像是什麼都想不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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醒來時眼睛是腫的,不太舒服。
舉起手按掉鬧鐘,慢慢吐出一口氣,閉上眼滾轉到另一側,連起床的意願都懶了。
昨夜的夢境又重現了那時的矛盾衝突,有時是爭吵,有時是冷戰,就算之後言歸於好,卻不知怎麼的沒辦法說出自己真實的焦慮,又無法明確肯定對方的心意。
即使已如此親密。
真愚蠢……
心頭湧上的嫌惡感難以釐清是在埋怨誰,不甚愉快的翻身,面對透過窗簾依然明亮的日光,終於還是起來準備今天的行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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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聲嘩啦嘩啦,蛭魔在盥洗室裡待得比平常久了一點。
刮鬍刀謹慎地避開嘴邊的傷口,剃除了新發的短鬚,以清水洗完臉擦乾後,他看起來清爽許多。
咖啡香隨著沸騰滾動的水聲飄散在空氣裡。
微波爐叮的一聲停止運轉,蛭魔拿出溫熱的隔夜披薩咬了一口,往馬克杯裡倒了一大杯美式咖啡。
其實球隊就有供應營養均衡的餐點,但他戒不掉剛起床一定要喝咖啡的習慣,卻習慣了被前球隊管理人兼前女友強迫養成的,至少搭配點食物的習慣。
戴上耳環,抓高頭髮,換好衣服的他舉起裝著武器和電腦的手提袋往肩上一甩,瀟灑地走出門,關上身後一室陽光卻冷清的屋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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