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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司晨在寢居裡待了數日,悶得發慌,幾番想出去透氣,卻都被葉太傅及譚虎勤阻。

  「殿下,現在宮中上下都知道您的傷勢嚴重,若這麼冒然出現,會引起他人懷疑的。」

  本來他是打算聽話,但昨天高公公與他舅舅一同前來,說起君影的情況已有好轉,讓他又興起了去看她的念頭。

  可是他們不肯答應,還要譚虎好好看住他。

  「殿下,國舅及太傅是為了您好。」譚虎明白司晨的心情,溫言勸他。

  司晨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。

  有時候,他真的覺得自己這個太子當得一點自由也沒有。

  他們說的他都懂,真的,可是君影的傷是因為他啊,他沒辦法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過日子。

  突然,他想到了衛鈴,那個美麗生動的女孩,幾天沒看到她,不曉得她習慣這裡的生活了沒有?

  「讓衛鈴來陪我,這總可以吧。」他沒好氣的說。

  譚虎本想再提醒他衛鈴還不知道君影的事情,但又想起衛鈴已是太子貼身護衛了,有些事情也該讓她明白。

  「是的,屬下立刻去傳她過來。」

  衛鈴很快來到寢居的花廳,譚虎正考量要怎麼告訴她關於君影的事情,司晨卻要他去外面守著:

  「這事由我告訴她吧,免得你為難。」

  要是太傅和他舅舅知道譚虎未經他們許可就將君影之事洩露,他很可能連命都保不了。

  譚虎聞言一喜,對司晨感激莫名。

  「謝太子,屬下告退。」

  直到確定譚虎退出去之後,衛鈴才對一直半臥在躺椅上的司晨道:

  「殿下是想告訴衛鈴您沒受傷的事情嗎?」

  司晨心下訝異,表面卻不動聲色:

  「誰跟妳說了什麼嗎?」

  「沒有,是衛鈴自己發現的。」

  「喔?」他挑眉。

  見他又懷疑自己,衛鈴忍不住一股腦的把幾天來看到的事情全說了出來。

  畢竟還是孩子,司晨的表情無法再維持冷淡,隨著她的話而忽驚忽喜,有時還會插上話問個幾句。

  一段話說完,衛鈴已和司晨並坐在躺椅上,兩人之間也不再有生份的感覺。

  「我沒騙你。」她喝了口茶,認真的強調。

  司晨點點頭,不由得承認衛鈴確實是有本事,他舅舅不儘是國舅爺,還是統領京畿數十萬大軍的將軍,能在他的身邊潛伏而不被發現需要勇氣,也需要能力。

  「那麼君影的傷還是很嚴重嗎?」他問,這是他最關心的。

  「嗯,看起是這樣。」衛鈴悶悶的應著,想到君影當時的模樣,心頭又湧起莫名的難受。

  「可惜她是個女孩子,不然我以後一定要給她賜個官位,讓她享受很多很多的榮華富貴。」司晨偏著頭,直覺要給君影些什麼報酬來報償她。

  「君影是女的?」

  聽到司晨說的,衛鈴嚇了一大跳,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,這世上有人長得一樣就算了,性別竟然還不一樣?!

  「是啊,很不可思議吧,我第一次知道的反應大概也跟妳差不多。」

  司晨看她睜大了眼,一幅難以置信的表情,不禁笑了開來。

  「呵呵,是喔。」衛鈴跟著乾笑,不知道為什麼在確認了君影的性別後竟有種深重的失落感。

  君影,竟然是女的。

  「既然妳知道她在哪裡,我們去找她好不好?」他說。

  「啊?呃,對不起,殿下,你剛才說什麼?」

  衛鈴一時間沒注意他說的話,司晨也不著惱,再說了一次。

  「可是譚虎在外面守著。」衛鈴指指門外那個高大的人影「殿下你不會要我打昏他吧?」雖然那不是不可能辦到,可是會花很多功夫。

  「不用那麼麻煩。」司晨推開身後的窗戶,淘氣的朝她笑了笑。

  衛鈴很快明白他的想法,不禁做了個鬼臉。

  窗外是一個院子,圍著短牆,巡守衛兵尖刀上的閃亮反射才剛剛從牆的那一邊移開,現在要偷溜正是時候。

  才要行動,司晨卻拉住她。

  「等等,我準備一下,免得譚虎發現。」

  然後他讓譚虎送來午繕及一些點心,接著便推說有衛鈴陪伴隨待,要他沒有命令就別再入內。

  「是的,殿下。」

  譚虎再度退出門外,沉隱的身形依舊站得挺立,卻沒有發覺屋裡的兩個孩子,帶著滿臉竊笑,自窗口離開了寢居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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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zoxmoon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